第10章 第10章_伎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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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第10章

  周叙早上七点就在夺命连环call。

  他吵池朝,池朝来闹她。程穗掀开被子,猛一下坐起来,冲到阳台。

  “池朝!”

  “在呢。”

  他本就生有一双含情眼,再加上低沉的嗓音,二者叠合,会使人萌生出飞蛾扑火的动心。

  程穗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,将杂念隐了下去,她说:“周叙约在哪里?”

  池朝抬了抬下巴,“我们院里。”

  “晚点他会把他吃饭的家伙带过来,我们只负责坐着或站着。”

  程穗点了点头。

  洗漱,穿戴整齐,程穗淡描了眉眼。

  楼下,周叙拿着画画的工具。见她下来,大声打着招呼,周叙今天穿了条深色背带裤,不得不说,有小画家那味了。

  当开画那一刻,程穗觉得自己对周叙有着深深的误解。

  她应该叫他画家,而不是小画家,人家的尺度可是一点也不小。

  周叙和池朝合力搬了个小沙发到院里,再罩上一层白布。程穗换上了中世纪的复古连衣裙,戴上绿宝石,头发随意散落。

  好在池朝家住的高,这边几乎没人,不然让她这样在院里当模特,给她多少钱她也不愿意的。

  周叙让程穗躺下,裙子稍微上提一些,露出脚踝。左手放在胸口上,一字肩的连衣裙滑落,胸口风光若隐若现。

  日光下,白的透亮,诱人。

  而池朝,一身西装,衬衫领口松松垮垮,叼着烟,坐在她的一侧。

  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大腿处。

  程穗不敢动,也不能动。

  他眼睛看着远方,颓靡,麻木。

  程穗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给予所有的虔诚与信仰,而他从未正视一眼。玫瑰的荆棘扫过她灵魂,使之一颤,她奋力弓起身子,求他半分垂怜。

  她感觉自己要麻了,周叙才让换动作。

  原本以为这已经算限级了,没想到还有更惹火的。

  两两相望。

  周叙在催促,他陷入创作状态时可没平时那么可爱了。

  手指夹着的那支烟快燃到头了,池朝微微欠身,左手托住她后脑勺,往前带。

  他嗓音有些哑:“紧张了?”

  程穗嘴硬,“紧张什么,又不是真来。”

  他低低笑了声。

  炽热的气息忽然压了过来,程穗被迫仰起头。两个人离得很近,只要稍稍再往前,唇瓣相贴。

  扑通扑通。

  程穗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嗓子眼了。

  她往后仰了点。

  池朝笑一笑:“现在紧张了吗?”

  程穗别开目光,不答。

  这不是要画的动作,周叙刚去找了颜料过来。

  她要一只脚搭在池朝肩上,靠着沙发背,仰后露出醉生梦死的表情,右手还得夹着香烟。

  程穗低头看着池朝。

  他半蹲在地,仰头看她,像是骑士看自己的公主。

  倏忽,他抓住她那纤细的脚踝,侧头吻了吻。一刹,她脚背紧绷,人不自觉往后仰,长舒一口气。

  幽深而贪婪的目光紧锁她。

  程穗感觉自己像溺水的人,被打捞起,又被放回,沉溺。

  画好了。

  程穗这个人也半废了。

  —

  客厅里,程穗和池朝有些不自在。

  准确来说,只是程穗不自在,想到刚刚在外面,两个人的亲密接触,她就无法自在。

  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看池朝。

  她想抽烟,用抽烟来缓解,可若此时匆忙跑上楼,肯定能被猜到原由。

  到时候免不得要被调侃一番,落了下风。

  程穗喝了一口冰水,降火。

  池朝和个没事人一样,有说有笑。周叙还在谈论刚刚创作,他说这可能是他最得意的画了。

  还说他们两个真有默契,灵魂契合。

  程穗呵呵笑,她知晓这群艺术家们看待裸体也是没有温度的,一心只有自己的画是否完美。

  她也懒得去调侃了,只想快点送客。

  如她愿,周叙的手机响了。

  走时他说,第二天他就要启程回江城,过不了几个月会有画展,到时候他会送两份邀请函来。

  告了别,屋子里只剩下程穗和池朝。

  程穗感觉充斥在二人周围的温度仍是充满暧昧,情欲。

  都还未从创作中走出。

  她说先上去了,他点了点头,没说多的。

  程穗进屋关上门,点燃一支烟,咬在唇边,吸了几口。

  吐出薄雾。

  窗外的月色被屋内昏暗的灯光推拒开,程穗慵懒靠着椅子。

  白嫩的脚在晃动,那一吻似乎还留有余温。

  她的眼神没有聚焦。

  颅内一波又一波的浪卷起,落下。

  池朝,勾起了她最原始的贪欲。

  同一时间的池朝也没能好到哪里去,他去冲了个冷水澡,依旧没用。

  冰箱冷冻的水,他砸碎了冰块含进嘴里。

  零点。

  易年打电话来,叫他出来吃夜宵,顺便叫上程穗。

  池朝过去敲门,问她去不去。

  里面好一会才传出声音,说不去。

  池朝自己去了。

  他们已经点了一桌东西,就等人来了。

  桌上空着两副碗筷。

  来的人只有一个,他们愣了一下,易年问:“程穗姐呢?”

  “睡了。”池朝回答。

  “这么早。”周沉说。

  池朝瞥他一眼,“你以为谁都像你,日夜颠倒。”

  他在桌子下面踹了周沉一脚,“快调整过来,过段时间有演出,调整好状态。”

  周沉闷闷哦了一声。

  吴平野给他倒上酒,“清吧那已经谈妥了?”

  “嗯。”池朝捂住酒杯,“够了。”

  吴平野露出大白牙,“池朝你不行了啊。”

  另外俩人跟着瞎起哄。

  池朝扬了下眉,“试试?”

  “试试就试试!”

  四人拼起了酒量,一大堆食物没吃完,有点浪费。

  毋庸置疑,酒量这块,池朝没输过。

  不过现在他有点头大。

  这三个趴在桌上的醉鬼怎么整?

  丢大街上?不道德,影响城市容貌。丢宾馆?好像都没带身份证。

  总之送不回去,三个人东南西北占了三,况且家里都有长辈,这么晚丢个醉鬼过去也不好。

  池朝决定先不管他们了,他把桌上没吃完的食物打包,然后托老板娘先看会。

  他径直走,转弯进小巷,再从小巷出,来到一个银行门口。

  食物就放在那,流浪汉坐得远远的,等他走了,才过去翻开袋子,狼吞虎咽。

  -

  人没带回去,就留在夜宵店了。

  老板说阁楼可以睡人,帮忙扶着上了楼。

  池朝从夜宵店出来,走路回彩虹厝,他喝的越多越清醒。

  他不知道醉是什么感觉。

  这个好酒量全在他高中毕业后练就的。

  麻痹自己。

  回到家,池朝发现厨房有动静,他以为家里进什么东西了。

  放轻脚步走过去。

  黑暗中敏锐的视线捕捉到身影,他一个箭步冲过去,将那人反手遏制。

  程穗吃痛叫了出来。

  池朝立马松开手,他没想到会是程穗。

  程穗转过身,揉了揉手腕,“卧槽,你吓死我了。”

  没忍住说了粗话。

  “弄伤你没有?”他拿手机开了电灯。

  光照在程穗手腕处,红了一圈。

  她的皮肤太薄,轻轻一碰就红。淡青色血管和一圈红印,显眼极了。

  池朝喉结滚了一下。

  “怎么不开灯?”他问。

  “手机没带下来,本来想煮个泡面,结果突然停电。面已经煮好了,我也只能摸黑捞出来。”

  程穗的手已经好些了,没刚才那么痛了,她放下手。

  池朝的电灯照到厨房台上,面汤洒出来一点,还好面没有泼。

  “可能是电路跳闸了,”池朝说:“我去看看,你就在这别乱动。”

  池朝往外走,去检查电路。

  的确是跳闸了,他重打了一下开关。

  房间亮了。

  在餐桌上,程穗闷头吃面,池朝时不时抬眼看她。

  等她吃完后,他说:“饿了,怎么叫你吃宵夜不去?”

  程穗抽纸擦了擦嘴,“你叫的时候不饿。”

  “你该给我发条信息,”池朝说:“我给你带吃的回来。”

  程穗端起碗起身。

  边走边说:“太麻烦了,而且我也想不到自己想吃什么。”

  池朝颇为无奈说了声好吧。

  他身上的酒味很重,啤酒味。

  有点不好闻。

  程穗放了碗出来,说:“你赶紧去散散味吧。”

  池朝低头闻了一下。一般人都对自己的气味不敏感,嗅不到太大味,就像现在,他觉得还好。

  “很重么?”

  程穗重重点头,“都腌入味了要。”

  池朝去院里散味来了。

  院里有坐的地方,他坐下,松了松衬衫,嘣一声,扣子掉了。

  这衬衫还是白天周叙带来的那件。

  他摇了摇头,给周叙发信息。

  [劣质。]

  池朝坐在下面。

  程穗在楼上看他。

  这块院子,白天时候两个人分外亲密。

  一个眼神就能燃起火苗,越燃越烈,彼此的呼吸交织,鼻子碰撞。

  夜晚时候,月色冷清蝉鸣不叫,那一份旖旎散去。

  像是一场梦

  池朝抬眼看向楼上。

  目光在空中对视,谁也没有退让。

  今宵太长。

  程穗心想,她辗转难眠。看了几部电影还有睡眠读物都没让她睡着。

  始作俑者她怪到了周叙身上。

  翻身,抓过手机,点开微信和周叙的聊天框。

  打了又删除,来回几次,最后就发出去两个字,发完后睡意就来了。

  [有害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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