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和解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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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和解

  太后眉毛下垂,前额皱纹推成一堆,隐隐有些恼羞之怒,“不敢?不敢你还一直逼哀家。”

  沈月清不理会这点怒气,暗暗使劲,表面看上去是小心谨慎地扶太后坐下,倒茶推到太后手边,“我只想扶太后坐下来,太后别误会。”

  形式瞬间颠倒,太后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,总算明白过来,斜睨向坐在椅上无动于衷的皇后讥嘲,“这么多年,我竟是养了只白眼狼。程婪呢?”

  皇后抿了口茶道:“丞相在清扫宫内。”

  “哼,你们想做什么?”太后强装镇定,但疲态难掩,若脱去华服,摘下贵饰,跟普通老人没两样。

  “这话我听着奇怪。”沈月清侧开身拍拍手,“我想太后是误会了,我来这只为了传达皇上的圣意。”

  皇上?沉迷女色不管顾国事的皇帝?屋内众人都快忘记这个皇宫还有一位皇帝。

  一名太监从外面赶来,双手捧两卷明黄色卷轴高举过头顶,从沈子清身边经过。沈子清看过去一眼,认出是皇帝身边的公公,吴鹏。

  沈月清接过两幅卷轴,分别摊开在太后面前,不问自答,“这一道圣旨是废除太子的,这一圣旨道是立新太子的。”细长的指尖珍惜般缓缓滑过两幅卷轴表面,上面分别清晰标注了二皇子与八皇子的名字。

  两人名字非常相似。沈月清,沈子清,唯独中间的字不同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知道沈子清的存在,沈月清打心底嫌弃排行老八的弟弟,更令他厌恶和不甘的是沈子清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轻松得到太子的名号,而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和代价,甚至不惜谋害自己最崇拜的大哥,可就是得不到这个本能触手可及的名号。

  今日不同了,他终于能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。

  他脸上的着迷让这张绝世容貌更加生动,沈子清稍看一眼,速速撇开视线。

  太后越发严肃,能看出她想尽量放松自己,“然后呢?你有圣旨,还来哀家这?”

  沈月清呵呵笑出声,眼里亮光闪耀,“我想太后糊涂了,不过太后年纪大了,会忘事情很正常。我来这里除了传达旨意,还要取走父皇存在太后这里的玉玺。”他说到‘存在’这两个字时,咬字十分重。

  太后平静抬起头,不再掩饰自己的不甘。

 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,宫女和太监快承受不住脑袋总低垂的状态,他们在心底祈求这场可怕的事故快点结束。

  太后选择了妥协,命人去取来藏在屋内深处的玉玺。

  黄玉雕刻而成的玉玺从方正的檀木盒中取出,玉玺底部方圆四寸,顶部巨龙盘踞,通体颜色从上至下显渐变色,质感温润细腻。颜色从发青的土黄过渡为蔓延上来的丝丝橘红。

  沈子清没看太仔细,玉玺就被沈月清裹进手心,只听两声闷重声后,玉玺印下的红印赋予两道圣旨存在的意义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出戏若是搬上银幕,沈子清定会看的心里紧揪,可他现在就在当场,又是当事人,早已看厌。他是屋里第一个除了太后和二皇子之外开口的人,“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。我是不是可以走了。”

  沈月清依依不舍把玉玺存放回方正的檀木盒中,回首愉悦道:“八弟别急着走啊,难道你不想知道圣旨里都写了什么吗?”

  “迟早会知道的,不是吗?”沈子清顶了张半肿的脸,把自己置身局外,让那些宫女和太监倒吸一口凉气,不得不佩服这位前太子,也不知该说他勇还是莽。

  “不。我想提早告诉八弟,让你早些准备。”沈月清享受‘八弟’这个称呼出现在自己口中。

  “行吧。”沈子清扭动酸涩的脖颈,“你念来,我听着。”

  沈月清挑起一侧眉梢,倒要看看这人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他背手停在已无用处的前太子面前,盯了沈子清一会。

  圣旨上的话沈月清看了不下十遍,早就熟记于心,不过他还是双手捧圣旨,声音顿挫有力,“奉天承运,皇帝昭曰:八皇子无才无德,特引民众怒意,为保国之未来,故废其太子之位,远逐边疆反躬自省。限期五日离城,三年不得归。钦此!”

  “五日。嗯,五日也够了。”沈子清喃喃自语,念叨完,恍如无事人,“念也念完了,现在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
  沈月清有点困惑,保持和善态度收起圣旨,清声道:“请便。”

  沈子清不带一丝犹豫,身后太后唤住他。沈子清迈出两步才停住,折身看向太后和皇后,语气幽冷,“本该谢谢二位对我的养育之恩,但仇恩不平,我不会跟你们说一个谢字。”说罢,拂袖离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永寿宫内除了太后的屋里,其余地方都悄无声息染上了一层血腥,淡淡的血味飘散在空气里。在去永寿宫外的道上,不起眼的角落里,沈子清赫然瞥见曹彦和宫女太监堆放在一块的尸体,他们看上去哪里像人呐,跟破物似的,都联想不到他们之前是活生生的人。

  沈子清心下沉重到不能再重,在出口处,他看到沈水斌持剑带领一队侍卫包围了永寿宫。沈水斌看到沈子清出来,怔了下,冷眸瞬间变得犀利,像条毒蛇拦住沈子清的去路。

  天边突然滚滚雷鸣,两者陷入凝滞。

  “放人。”在下一道雷声来临前,沈水斌才开口。

  沈子清在一队侍卫监视下,一步一步远离永寿宫。

  一路走来一路看去,在面面场景对称下,其他地方不比永寿宫好。太后从前安置下去的眼线统统被揪了出来,强押到空旷场地,也就是沈子清必然经过的地方,凡是违抗者都会一一处决。

  耳边传来呼救声,沈子清置若罔闻,脚下步伐越迈越快。

  就在沈子清以为自己能摆脱那些痛苦呼唤地纠缠时,背后传来另一道不一样又很熟悉地呼喊。沈子清不得不停下来。

  沈月清面颊微红,略微有些喘,身后跟着忠实的追随者。

  “八弟好急着离开,是怕回去太晚,来不及收拾东西吗?”沈月清很快平复下起伏不定的呼吸,该有地揶揄没有落下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耐下性子问:“太子可还有别的事?”

  沈月清笑眯眯道:“呵,我又不是太子,何来太子的称呼。”

  沈子清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,“很快就是了,不对吗。我早喊晚喊都没差别。”

  沈月清心情不错,没有反驳,“八弟离开太匆忙,我忘了该跟你聊聊别的事。”

  “聊什么?”沈子清堤防道。

  “不是什么大事,但我觉得必做的事。”沈月清前半句如同在绕弯,直到后面半句才吐露真言。“为了保险起见,我觉得八弟最好死掉才对。”他的表情依旧亲人和善,吐出字却让沈子清的身子凉了半截。

  “二哥大可不必这么绝情呀……”沈子清险些连说话都不利索,“我还年轻。不,我的意思是,是我……我无才无德还好男色,脑子也不聪明,二哥何必在我身上浪费精力呢。”

  “我这么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真实的你?”沈月清倒摆出无辜的表情,“而且八弟你很难杀呢,好几次死不了,这回我要看你当我的面咽气。”

  “不不不!”沈子清打断他的话,“太子这么好的名号谁愿意拱手让人呢。至于我,实在德不配位。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,所以把我揪出来。”

  沈月清貌似被说服了,思索了会突然对空气喊道:“出来吧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警觉提升十倍,防惕四周。

  他以为有弓箭手隐藏在墙后,或者是什么了不得的兵队。

  全都不是,他等来的是孤身一人的熟悉身影。

  沈子清呼吸一滞,不敢置信瞪大双眼眼,这才是沈月清最想看到的表情。

  沈月清浅笑,“你说的有理,但有件事跟你有关,我必须处理。”

  “什么事?”沈子清嘴上回话,心实则早飞到刚出现的那人身上。

  “很惊讶吧。”沈月清没有立刻回答,“我要向八弟介绍此人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没有回应,沈月清自顾自往下说:“他作为八弟的影卫尽职尽责,是难得的好下属对不对?不过八弟别忘了,他的身契始终在水斌手里,说到底他还是水斌的手下。”

  沈水斌跨出一步,“郭肖是我这边的人,也听命于我。”他以为自己的强调更能让沈子清崩溃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歪了下脖子,看上去没听明白。他在心底念叨:影卫,影卫……哦,也对,影卫就是有监视他人的职责。

  回想以前郭肖种种不对劲的表现,现在都有了解答。

  “可惜呐。”沈月清遗憾道,“狗跟多了主人容易产生混乱,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,做事也不老实,总想着叛变。不过事不过三嘛。”沈月清自认为自己是个腹中能撑船的人,对于郭肖叛变,他可以饶恕,但要用行动来保证。

  沈月清把目光定格在沈子清那,语气轻松像是在日常闲聊,“郭肖,杀了八皇子,你的背叛可以就此一笔勾销。”要不是郭肖好用,沈月清压根不考虑给出这个机会。

  寥寥几句摸清过往,沈子清在震惊后希望在郭肖脸上寻找出不一样的表态。

  无论是神态还是周身散发出的气息,郭肖没露出半点犹豫和不舍。

  沈子清扑哧笑出声,微扬双臂,安然闭上双眼,“如果这是你希望的,来吧。”

  郭肖手伸向剑柄,决然拔出长剑。剑身发出铮鸣,如幽幽怨歌,在几人耳畔周旋,而后消散。

  铮亮剑身斜指向地面,郭肖紧握剑柄,面色冷漠,步步逼近。

  距离十步……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七步……

  三步……

  持剑进攻最优距离在三尺到四尺之间,郭肖已过最佳刺出距离。

  迟迟没等来剑刺,沈子清睁开眼帘,跟郭肖不变的坚定眼神相撞。

  寒光贴面闪过,沈子清眼睛被晃到有些难受,同时耳边传来一声怒吼。

  沈水斌表情扭曲,握住剑柄上的手背青筋虬曲,“混帐东西,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
  沈月清冷下脸,单手半举,示意沈水斌噤言。

  “我知道。”郭肖挡在沈子清身前,长剑直指曾经的主子。

  沈月清皱起好看的眉形,“果然狗不能随便送人。”那双欺骗过无数人的桃花眼半眯起,“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,不杀他,你们就死在一块。”

  沈水斌提醒,“郭肖你的协契还在我手里!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是说这个吗?”郭肖从怀中掏出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,借嘴咬住纸的一半,用力撕扯,在三四声嘶啦后,一张纸变得破碎,躺在潮湿的地面,“现在没了。”

  “很好。”沈月清用深呼吸平抚平心中怒火,一个小小的手势,守在后方的侍卫动作迅捷围成一个圈,把郭肖和沈子清两人圈在里头。行动中,悬挂在侍卫腰间的刀响的零零碎碎。

  沈月清命令,“我倒要看看是一柄剑厉害还是七十把刀厉害。动手!”

  七十名侍卫整齐划一地拔出刀,由最里圈的侍卫亮出刀锋,率先出手。

  这不是沈子清预想的结果,他压声在郭肖耳边说了句,“下次别在自作主张。”

  郭肖未曾回头,“现在我是自由之身。”

  心知自己说不通,沈子清一脚踹翻上来的侍卫,夺过刀,和郭肖背对背相靠,挡下了前十人地进攻。

  外圈还有六十人,幸亏这一队侍卫没配对弓箭手,他们无法一拥而上,分开进攻,给沈子清和郭肖留了喘息的机会。

  “一块上啊,几个几个上是给他们活动身子骨吗!”若不是沈月清给过明确指令,沈水斌真想亲自动手。

  “且慢!二皇子!二皇子刀下留人呐。”远处传来呼唤,吴鹏疾步跑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住手。”沈月清投去一眼,才缓缓下令。

  “吴公公?”沈月清换上笑脸,“你没回父皇那吗?”

  “诶。”吴鹏摆摆手,单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好一会,“皇上让我来传旨意,留人一命。”

  憋藏在心底的怒火就快爆发,沈月清的笑容定在了某个弧度,“一命?谁的一命?”

  吴鹏的笑容跟沈月清的如出一辙,“是我疏忽了,是两命。”他掏出檀木方盒,“皇上说用里头的东西换两人的命。”

  “哦?”沈月清往围成圈的人堆看去,嫉妒像春季野草野蛮疯长,内心深处滋生出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,总是这样,沈子清为什么总死不了!

  沈月清牢牢攥紧拳头,用宽袖遮住,不被人发现。他笑容越发灿烂,“既然父皇开口了,我便留他们的命。”这桩生意说来挺赚的,叛徒和败犬换来玉玺,真不知皇帝是不是昏了头。

  等侍卫全部撤离,原地只剩下手持刀剑的沈子清和郭肖。

  “走吧。”沈子清扔下刀,哐当一声后转身离开。

  郭肖挽了简单的剑花,收剑入鞘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红墙近在眼前,沈子清回想去年三四月份时,他跟郭肖就在这里比试谁的轻功更好。

  “要比一下吗?”

  “好哇。”

  初春的微风吹过时,两道身影犹如离弦猛箭直射而出,两抹黑点一前一后来到红墙处,没有停顿,相继跃上黄色檐顶后消失在外头众多瓦利顶之间。

  廖伯好些天没睡好觉,当被从天而降,猝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拦住去路时,廖伯两眼一翻,脖颈一伸,直接晕厥过去。

  沈子清吃了一惊,忙为廖伯顺通心气。

  “太子?”廖伯恢复意识,刚才一瞬间他好像见到自己去世已久的父亲,见面就一巴掌扇在他脸上,将他打醒。

  沈子清扶廖伯起来,“廖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。”

  “太子请讲。”廖伯还有些头晕,听到有事要做,匆匆提起精神。

  “明日会有圣旨来宣读五日后关闭太子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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