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 小城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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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小城

  晋国地广国富,有两个相邻的附属国,三国相并,呈扇形,边境为扇。

  三国边境共设一道多达万里的御敌长墙,由三国共同提供的军队防守,主分布长墙三处。除了御敌长墙外,晋国还有最重要的第二道防线,它是为边境军队运输物源最重要要点之一,名为白汾城。

  这座小城向东北西南方位纵深,两端直抵山边,既是像闸口一样的城墙,也是白汾城居民的生活的地方。

  沈子清要来任职的地方便是这里。

  多日日夜兼程赶路,沈子清三人风尘仆仆,策马奔赴白汾城,在城门守卫指点下,沈子清等人进入白汾城西城。

  衙门口停下三匹棕红色骏马,马的嘶鸣非常吵耳朵,差役不满提刀走下了台阶,对刚跳下马的沈子清指道:“城内不得骑马,不晓得吗?”说罢,上下打量面容疲惫的三人,连问,“不是本地人?哪来的?来衙门什么事?”

  劈头盖脸三连问,无论是谁听了,心中多少会产生不悦。千草颠颠后背的大包袱,扁扁嘴,嘀咕起来,“没礼貌,怎么这样跟殿下讲话。”

  郭肖上前一步解释道:“这位是新任的典史,今日来任职,我想上头应该有书信下来。”

  “是有书信。”差役变得警觉,打量的更频繁,“既然你说他是来任职的,那任职书呢,拿出来瞧过了才能让你们进去。”

  上个月刚有人冒充城丞来上任被发现,这回差役不敢贸然放人进去。况且眼前三人模样灰扑扑的,就跟落难了似的,也就中间那位稍显贵气点,但这么年轻,怎么会是典史?

  差役越寻思,越觉得这三人是骗子,心底一咯噔,抬手先拦在沈子清等人前头,怎么说都不肯放人进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千草迫切想证明,两手一拍,皱紧了小脸,“诶呀!任职书我们有带的,就是来的路上被山匪劫走了行李,没了。”

  沈子清一言不发,他们一路匆忙赶来,现在被拒门外,身心俱是疲惫,连证明自己的身份的心情都没有。

  另一名差役方便回来,手提腰带从后头走来问:“啥事情?”

  “这人说他是新任的典史,我让给任职书,拿不出来。”

  “我们解释过了,路遇山匪,行李都被抢走。”沈子清总算开口。

  “这就不好办了,万一你是假的怎么办。”后来的差役说话直,态度倒是比旁边的好一点,能看出来是个性子耿直的小伙子。

  沈子清深吸一口气,徐徐吐出,“咸阳镇和宽丘镇之间有段山路,前阵子住进一伙三四十人的山匪,只劫财不伤人,没人管他们,我来时在宽丘镇前的县城报过官,那边已经备案。反正我不急着上任,你们不信,可以派人去确认。”

  站他后头的千草心里烦闷的很,听殿下还要亲自解释,不快意地踢开脚边石子,嘟囔起来,“谁愿意抢着当点典史啊。”

  他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让当场所有人听见,两名差役尴尬地相视一眼。其中一名差役挠挠头,不知该如何决定,小声跟同伴商议,“咋办啊?先放他进去吗?”

  “我先进去通报一声。”后来的差役麻溜跨过门槛,消失在门后,独留下来的差役咽了咽口水,抿嘴没趣道:“你们先……”

  话未说完,刚进去的差役虚扶一名满头花白的老者从衙门内匆匆赶来,嘴里一直不断重复,“您慢点,诶呦您慢点,小心门槛,对!迈过去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只是老了,不是瞎了!”老者怏怏道,在面对沈子清时,瞬间换上笑脸,迎了过去,“臣是衙门里的典史,暂管白汾城所有事物。臣未及时迎接殿下,是臣的失职。”

  这名差役讨了个没趣,摸摸鼻头跟同伴站在一块。原本在等他的差役用手肘顶了他一下,悄声问:“这么快?”

  “一半路没走完呢,司爷就来,还说新任的典史就在门外。”

  “司爷怎么知道的?还亲自来接?我头一回见典史让人迎进去的。”

  在两人嘀咕之间,魏尚早已带沈子清三人进了衙门,脸上堆满笑,脸上褶皱挤到一块,形成不平坦的弧面。

  刚入坐,沈子清道:“抱歉司爷,任职书在路上跟行李一块被山匪劫走了,我手头拿不出新的任职书。”

  魏尚灌下小半碗茶,笑的和蔼,“呵呵,不要紧,我相信殿下的话。”后放下茶杯,严肃道:“殿下能平安到达,臣总算放心了。至于那些山匪,臣会派人去处理。”

  “我已报官,司爷不必操心。”沈子清没动送上来的温茶,右手食指在膝盖上摩了两下,若有所思,“不过司爷为何如此信任我?衙门口的差役说上个月有人冒充城丞,你不怕我也是冒充的?”典史是个未入流的小官,管制范围可大可小,指不定真有有心人来冒充。

  魏尚摆摆手,“哈哈,有……”意识自己差点口快,差点说不该说的,魏尚假装咳嗽,一手抚摸自己银白的山羊胡,惬意道,“殿下一貌堂堂,气宇不凡,身上的皇家气概可不随便一人能模仿的来。”

  再明显不过的客套话,沈子清轻笑出声,疑问心中盘生。他道:“司爷信任我,我很感激,但必要的自证还是得有。”

  “哦?”魏尚两只手扶在椅把子上,往前探去一点身子,眼看着沈子清从衣襟里头抽出一样东西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用红绳系住的一枚半指大小的长条形印章,用纯粹的深灰色石头刻制而成,手感冰凉,除了做工精细点,瞧不出半分价值。当初山匪搜刮他全身时,看这枚印章十分普通,刻字如同芝麻,压根瞧不上眼。

  “这是父皇转交给我的印章。”沈子清解下红绳送到魏尚手中,这枚印章在宫里公公宣读圣旨时一块送来的。印章方寸的底面中间刻有一个沈字,四角分别刻有‘皇赐恩典’四个小字,不仔细看,很难辨认出来。

  魏尚已有六十一高龄,眼睛没年轻时那么好使,无论近和远都看不清。他拿远印章,像蛤蜊一眼的双眼眯成一条缝,吃力去看清上面的字。

  少顷,印章交换回沈子清手中。

  “确实是。”其实魏尚什么也没瞧清,他不知道皇帝给的私章长什么样。为掩饰窘态,转了话题,“殿下一路赶来定很疲惫,我早已替殿下购置一座院落。那院虽说不大,但在白汾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院。”

  沈子清道:“司爷用心了,我想知道院有多大。”

  “是座三进院落,带花园。”魏尚比划出三根手指。

  沈子清颔首,静默思索过后,看向坐在右手边的郭肖和千草,拒绝了魏尚的好意,“院子我不能收。”

  魏尚听的一愣,未料沈子清会这般说,身子暗暗左右挪动,显得焦灼和不理解。

  沈子清道:“我们人不多,之后不打算再招家仆,只想找个一进院落便可。”

  “昂哦……”魏尚眉头逐渐松开,重新摆出笑容,眼角皱纹集成一堆,“这个好办。我最近刚买了座一进院落,叫人清扫过了,就在衙门前一条街。殿下若不嫌弃,我可将那座院赠予你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或许是种讨好,沈子清敏锐感受到其中地殷勤,没拒绝明显得媚悦,坦然接受。

  “我带殿下去院里瞧瞧吧,缺了什么,我叫人补上。”

  “好。”沈子清爽快接下好意。

  约莫半盏茶功夫,魏尚带他们到新院落处,门锁落下,里头是干净宽敞的小院,中间种了棵枯黄了叶的老树。

  沈子清大致看了一圈,跟心目中设想的院落差不多。

  魏尚看差不多了,交出钥匙说道:“殿下远途跋涉,先做歇息,接任一事可放到明后。”

  沈子清点点头,待大门关闭后,千草兴奋扔下包袱,把所有房间全看了遍,脸上疲惫一甩而光,手舞足蹈道:“太好了,厨房里什么都有,我待会去街上买些菜。殿下,郭大哥你们想吃什么?”

  郭肖微笑道:“你是掌勺的人,由你定。”

  沈子清赞同颔首。

  千草一时拿不定主意,在原地局促地搓搓手,捡起包袱抱进厨房,而后出来,往怀里揣了一锭银子和几枚铜板,手挎菜篮,嘴里念叨不同的菜名,“红烧肉,清蒸鱼,水蒸蛋……”他跑到门口才想起要跟沈子清打招呼,“我去买菜昂!”

  “去吧。”沈子清扬了下头颅,转而对郭肖道,“屋里没被铺,我们去街上买新的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好。”

  带上足够银两,沈子清在出门时向郭肖伸出手,挑了挑眉,眼底的示意再明显不过。

  面前英俊的脸庞上浮现笑意,使得郭肖整个人柔和许多,他抬起手腕,轻轻搭上沈子清的手掌,两人两手相携,去了街上。

  黄昏将至,一半的天空染上明艳诱人的火红,染的云像是要烧起来似的,家家户户各式各样的烟囱往外吐白眼,一缕一缕的或是一簇一簇的,看上去令人舒坦。

  等黑夜的幕布完全将天空填满后,晚霞如昙花一现消散无踪,浓郁的饭香和菜香传到街道,若仔细地闻,或许你能猜出这道菜的大致名字,还能幻想出它装盘的模样。

  用过晚膳,斜躺在铺好的床铺上,沈子清忽然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,恍如在做梦,他看郭肖站在门边擦拭湿发,心底起了小心思,过去利落的把人抱来床上,不客气吻了下去。

  郭肖被抱的猝不及防,手中潮湿的棉巾挤在两人中间,把两人单薄的里衣浸湿了大块。

  “唔……等下。”为躲避沈子清地追吻,郭肖花费一番功夫躲避,错开脸喘息道:“头发还没干。”

  “弄着弄着就干了。”沈子清迫不及待从郭肖宽松的衣摆伸进去一只手,凉凉的指腹在其中一颗茱萸上揉搓,很快这颗小红豆被刺激到硬了起来,外形长大了两圈。

  郭肖坐在沈子清中间,心不在焉挣扎会,妥协般扬长脖颈,任由炙热的唇在自己肌肤上游离,让赏心悦目的修长手指挑逗胸前的茱萸。

  一块坚挺的东西抵在后股那,虽时间推移,硬度越发可观。此时郭肖的里衣完全解开,露出小麦色的赤裸胸膛,两颗被亵玩到发红的茱萸挺立在空气中,随胸膛起伏,引人再度采摘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舒爽地深呼一口气,右手后绕,上下抚摸那块充血的巨根。

  屋里充斥着两人染上情欲地喘息,没过多久,屋里被隐忍的呻吟,‘吧唧吧唧’的水声和肉体相撞的声音灌满。

  郭肖双腿大张,膝盖朝外,大腿根处的肌肉拉伸出优美的线条,茂盛黑色密丛前是充血的肉器,颤巍巍的,一下一下抖动,顶端小口不断流出透明膻涩的情味。郭肖背靠在沈子清胸膛上,脸庞迷醉,眼神朦胧,双唇微张,身子被顶起又落下,双股间的巨根时隐时现,水晶晶的。

  沈子清两只手掐在怎么都抱不厌的窄腰上,脸深埋在郭肖后脖颈出,沉默抽送,几番下来,两人同时到达顶峰,一块泄了身。

  清理完身子,沈子清满足靠坐在床头,看郭肖擦拭处在半干的湿发。他欣赏好一会,带起某簇发丝放在鼻下嗅了嗅,有猪苓残留下来的清淡气味。沈子清开口道:“明天去找家打铁铺子,重新给你打把剑。”

  郭肖揉搓发头的手歇了下,那把剑他用了七年,心里有些惋惜。偶尔摸向腰间,心里空落落的。可他确实需要剑。

  “嗯。”郭肖应了声。

  须臾,这座院落里的灯全熄灭了,唯独大门口两盏灯笼发出温暖的,暖黄色光晕。

  两日后,在强烈阳光照射下,苍白的墙面投射过来一道影子。影子伛偻往小巷里头缓缓移动,在一扇漆黑院门前停下。

  来者敲了敲门上的银环,半会过去,院门内没半点响应,来者接着敲了三回,漆黑的门仍旧紧闭,门上大锁向他说明院子的主人并不在家。

  “诶……”来者长叹,转身准备离开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呀,司爷怎么来了?”千草手挎菜篮突然冒出头来,吓的魏尚张大嘴,往肺里灌下一口空气,颤手扶住墙面,才算缓过神。

  魏尚记得这个小孩是跟在沈子清旁边的,便说:“我来找殿下。”

  “哦。你来的不是时候,殿下早上出去了。”千草掂量了挎在胳膊上的菜篮,嫌重,直接放在地上。

  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
  “不晓得。”转转酸痛的手腕,千草反问,“有什么事跟我说吧,等殿下回来,我替司爷转达。”

  魏尚欣然点头,这比找不到人来的好,“我来跟殿下商讨接任的事,本来该在昨天前就得交任,我看殿下没来,以为在忙事情,所以我今天来看看。”

  “啊……殿下竟然把这件事忘了。”千草胆子肥了不少,会抱怨自己的主子了。他重新提起菜篮,“我会转达的,到时候殿下应该会直接去衙门找司爷您。”

  魏尚一连回三个‘好’字,千草小模小样,摆出大人架势,看上去很是可爱,让魏尚想起邻居的从小就懂事的小孙子。

  千草开了门锁,像突然想起来似的,一拍脑袋道,“瞧我把司爷在门口睹了大半天,司爷快进来坐,我给您倒杯茶。”

  “不用,不用。”魏尚转身要走,“我还得回衙门整理东西,茶我下回来了再喝。”

  “那好吧,司爷您慢走啊。”千草在门口目送魏尚离开,等瞧不见人影了才关上门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接近黄昏时,沈子清和郭肖才回来,远远注意到依靠在门边向外眺望的千草。

  “您可回来了。”千草跑过来道。

  沈子清把千草跑乱的额前刘海理顺,问:“怎么了?”

  “您忘了接任那事了,司爷下午来找您,可惜您不在。”千草想了想,确认只有这一件事要转达。最后补充道,“我说等殿下回来就转告他,让司爷先回衙门等消息,殿下知道了会过去。”

  闻言,沈子清平坦的眉宇略蹙,他竟把这件事忘了的一干二净了。沈子清平静点了点头,冲千草招招手。

  “啊?”千草听话地过去,下一秒额头受到一个弹指,疼到稚嫩的五官皱成一块。千草捂住额头往后躲闪,“疼啊。”

  郭肖在一旁,扯扯嘴角,忍住笑,撇开脑袋看向别处。

  沈子清没好气问了一遍,“你让司爷在衙门等我?”

  “不在衙门还能在哪儿?”千草扁下嘴,难道这样做不对吗?

  沈子清道:“如果我很晚回来呢,你也让他等着吗?”

  “司爷又不是傻子,等不到人肯定会先回去啊。”千草嘀咕起来,“况且,按理来说是殿下爽约在先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怔了怔,确实是这么一回事,“我先去衙门,晚点回来。”

  “好嘞!”千草跑回宅门,转身喊道,“晚上我做一大桌子的菜,殿下记得叫上司爷一块来吃!”

  “还藏了小心思。”沈子清像看着自己的傻弟弟的目光看这千草跑进去,折身道,“走吧。”

  郭肖提着新剑,“嗯。”

  他们来时天已经隐入黑暗,衙门里头所有人都回了家,只剩一个房间里的灯还亮着,沈子清顺着那间房的灯光顺利找到魏尚。

  魏尚上前行礼,顺道多点两盏灯,屋子里瞬间明亮不少。

  魏尚端来一个木盒,里头装有一件崭新的典史官服和一条乌漆发亮的鞶革。

  “这是官服。”接着魏尚将案上的乌纱帽放入木盒中,浑身轻松了不少。接着把整理出来的资料,以托的姿势转交给接管典史一职的沈子清,露出彻底放松地笑,“以后白汾城劳烦殿下了。”

  沈子清接下一手资料,重量略沉,连同心那处宛如同样挂上了秤坨。他回道:“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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