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、毁花_(穿书)怀了师祖的娃未删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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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、毁花

  路祁进门。小铃铛展开双臂朝他狂奔过去,扑进怀里。

  路祁抱起她高举过头顶,转了一圈。

  小铃铛咯咯笑不停,“爹爹去哪里?”

  乱喊爹这事,小铃铛属于屡教不改,钟念无奈,呵斥道:“再乱喊,娘生气了”。

  小铃铛瘪了瘪嘴,没敢说话把头埋进路祁颈窝,委屈小模样,路祁看了心疼,“随她叫吧,高兴就好”。

  小铃铛立刻恢复活力,搂着他脖颈,在脸上狠狠亲一口。

  钟念:“.......”。

  “爹爹还没说,今天去了哪?”。

  路祁一手抱小铃铛,一手拿出两束花,给她一束,另外一束递到钟念面前,食血花他没再碰,却惦记送她们母女花,去其他山摘了两束花拿回来。

  钟念犹豫片刻,抬手接过,“谢谢”。

  路祁腿边一只小手伸出来,景梁的声音,“我的花呢?”

  路祁:“.......”。

  小铃铛从路祁怀中下来,抽出一朵花,“分你一朵”。

  以前师父最宠爱他,现在经常把他当空气,景梁闷闷不乐,不肯接花。

  小铃铛又拿出一朵,“分你两朵,再耍脾气一片叶子都没有哦”。

  景梁接过花,把花瓣一片片摘下扔掉,周围地面铺满花瓣。

  路祁:“......”。

  钟念:“.......”。

  小铃铛握住路祁食指,“别理他,爹爹我们进屋”。

  晚饭钟念用不太精湛的厨艺,勉强做了一桌丰富菜肴,小铃铛见娘亲摆好的满桌菜肴,兴奋乱叫。

  景梁格外冷静,“你惹师父生气了?”。

  钟念:“.......”。

  偷瞥一眼路祁,他抱着小铃铛,眉眼间淡淡的没什么情绪,转瞬目光落景梁身上,“就你话多”。

  景梁双臂环抱胸前,“师父别吃她做的菜,我带你去山下饭馆吃”。

  路祁抱小铃铛坐自己左腿,一手搂着她,一手夹菜放入口中。三双眼睛盯着看,他秒变美食节目评委。

  等待评语过程,钟念尤为忐忑。

  食物入腹,他轻点了下头,态度诚恳,“味道还可以,勉强能吃,不必去饭馆”。

  景梁:“.......”。

  钟念:“.......”,违心说几句假话夸夸我,能死?

  景梁持着怀疑态度,抬手夹一口塞进嘴里,菜在口中咀嚼,微微皱眉,过了一会儿,眉心舒展,“厨艺有进步”,望着小铃铛,幽幽叹气,“我们能吃到你娘用心的做菜,全是借了师父的光。师父呀,平时无事你多跟她怄几次气,我们好跟着饱饱口福”。

  钟念夹起一块肉丸子,扔景梁碗里,眼里暗藏杀气,没好气道:“吃还堵不上你的嘴?”

  景梁嘴欠又毒舌,这性子以后长大成家,那画面不敢想象,哪家姑娘嫁给他真是倒霉,她胡思乱想,操碎了老母亲的心。

  小铃铛抢过景梁面前的盛有肉丸的碗,“不吃就出去玩,别在这惹我娘生气”,转头看钟念,“我最喜欢娘做的菜,娘做什么都好吃”。

  钟念:“........”,百分百亲生的。

  景梁嚣张气焰瞬间消失,又把碗抢回来,笑吟吟,“我.......喜欢吃”。

  他的怂模样,饭桌其他三人同时露出笑容。

  乔一凡进门见到一家其乐融融景象,一时没敢打扰,站了半晌,路祁才发现,腾出位置叫他一起来吃。

  钟念与乔一凡闲聊几句,全程不敢正眼看她,稍微看一眼会脸红,典型腼腆少年。

  同样少年外貌的二人并肩而坐,乔一凡一眼看过去就很纯粹的少年,路祁则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,眼里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

  饭后路祁和乔一凡山间散步。

  “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花,白色花苞,花枝有刺,人血滴入根|茎泥土,花苞绽放,花瓣迅速变成红色”。

  乔一凡思考片刻,瞪大眼睛,“你的描述像血连花,不过这种花在青玄山是禁花,你在哪见过?”。

  “禁花?为什么?”

  “血、连、花,顾名思义能把人血脉连到一起,改变原有血脉,如果用你的血来浇灌它,等花绽放后服下,体内便会你的血脉。人血浇花意味死亡,所以自我派建立来,就不允许种这种花”。

  闻言路祁背后发凉。“你在哪见的?”。

  路祁手指西北方向,“那边无名山脉”。

  乔一凡呢喃,“有人私种禁花,必定是想改变血脉,而人血——”

  “嗯.......有人会因此丧命,有没有破解办法?”。

  乔一凡摇头,“我们去藏书阁找找,关于血连花的记载,或许会找到破解方法”。

  话落立刻前往藏书阁,急匆匆的两人进门撞到手捧一摞书的许魏然身上,书籍散落一地。

  乔一凡连忙蹲下身捡起,“师父对不起,没看见是你”。

  许魏然盯着路祁,眉毛上挑,“你怎么不捡?”,一手拽起乔一凡,“别动,让他捡”。

  原来师祖高高在上,钟念为之心动,他万般不愿意也没办法,如今这人已失去记忆,完全把自己当低等门客,却因为小铃铛还能和钟念缠在一起,自己照顾小铃铛三年,到头来还不如这个回来没多久的陌生人,不爽积压许久,正好借此消消气。

  抬脚踢走一卷书,“去捡回来”。

  路祁望一眼滚远的书没动。

  许魏然见他不动更气,双手揪住他衣领,怒吼,“离钟念远一点.......她不属于这里,更不属于你”。

  路祁垂于身体两侧的手,五指紧紧握住,用力关节发出清脆响声,神色依旧平静,一拳砸在许魏然手腕。

  短短瞬间,许魏然手腕像被碾压过一样疼痛,忍不住闷吼了一声,其实上次他便发现,路祁虽然失忆但法力丝毫没减退,这点小发现很快被怨恨压过,剧烈疼痛又把它从记忆里拎出来。

  乔一凡放下手中书,“师父还好吗?”

  许魏然没说话,面目愈发狰狞,满眼怒火。

  一边师父,一边朋友,乔一凡左右为难,第一次见师父疼成这样,猜到路祁一拳下手不轻,最终目光锁定许魏然,“师父,我先送你回去”。

  许魏然上下牙齿紧咬一起,喘着粗气,走过路祁身边时,故意狠狠地撞他一下。

  路祁反手抓住他肩膀,手指用力,许魏然表情更加难看。

  乔一凡见状,“路祁.......他是我.......师父”,不确定路祁是否会给面子,声音越说越小。

  路祁放轻力度,在许魏然耳边,语气坚定,“别让我看见你再来骚扰她”,话落松手,不屑地瞥他一眼,往藏书阁深处走去。

  作为严石三徒弟,打不过低等门客,乔一凡理解师父心情,一路沉默不敢多说半句。

  “你们来藏书阁做什么?”,许魏然平复心情,首先开口。

  乔一凡猛然想起路祁发现血连花之事,急忙说:“门派内有人偷种血连花”。

  “何人如此大胆?”。

  “徒儿不知”。

  “你在哪发现的?”

  “路祁在远处无名山脉发现的,我们来藏书阁找破解办法,师父可知有什么破解办法吗?”

  “此花一旦用人血浇灌,无人能改”。

  “是谁种的呢?麻烦师父把此事转达给严石师尊,门派里有人起了坏心思,一定要严查”。

  “嗯,此事交给我,你别再参与”。

  乔一凡幼年入门就一直跟着许魏然,对他很依赖,师徒感情深厚,没再说起此事。

  路祁一头扎进书海,在藏书阁翻阅一夜,没找到破解血连花的方法,如此看来破解此花吸食人血不可能,现在唯一办,在种花人没行动前,先一步阻止和破坏。

  翌日清晨,出了藏书阁,又去无名山脉寻找血连花,再登山顶,纯白花苞随风舞动,清新花香扑面而来。

  路祁顾不上思考摧毁血连花的后果,稍用法力,花朵一枝枝连根拔起,直接摧毁风中,化成微小颗粒吹散。

  一片血莲花消散,新鲜土地翻出,路祁方才心安,虽然不是青玄派正式弟子,但生活在这以来,门派上下全对他很友好,这样和谐的青玄派,他自然不愿有人从中动手脚。

  回去路中经过万州峰,祁远殿前的谷底依旧有种力量拉扯他下去,这次他飞下去。

  谷底未见想象中的恐怖场景,反而池水清澈,微风荡漾,鸟语花香,像个与世隔绝的圣地,他颇为惊奇,四处游逛一圈,躺在谷底玉床休息,玉床微凉,丝丝凉气钻进皮肤,浸入五脏,顿时神清气爽,四周山脉峭壁,中间露出少许蔚蓝天空,飘着白云,熟悉感再次袭来。

  闭目很快入睡,梦中难以启齿画面把他惊醒,虽说是梦,却格外真实,像真的发生过,路祁蹲池边洗把脸,保持清醒,每次来万州峰小憩,都有做关于钟念的怪梦,他费解。

  谷底花红草绿,树叶却金黄,像秋天飘落的黄叶,看着新奇,随手捡了几片带回去。

  一片送钟念,一片送小铃铛,这次送了景梁一片。

  钟念手握金色树叶,一时说不出话,深深吸口气,“你去了万州峰谷底?”

  “嗯”。

  “可有.......想起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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