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 做寡人的男人还是内侍_寡人是个妞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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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8 做寡人的男人还是内侍

  追到西海之上天已大亮,花错没追着,某朵却真气用尽,无奈,只得从空中落下,蹲在一块岩石上大口喘息。≧≦爱残颚疈

  海水撞击着岩石,雪浪一般的水花汹涌而来,只是片刻她已全身湿透。

  忽然自身后传来风吹衣袂的声音,她急忙回头:“花错!”

  来的人却是付珩,他双手拢在袖子里,默然垂头对上她的脸,过了许久,才说:“不要跑得太远,回宫吧。过几天我们要回晴海,走之前花错会去见你的。”

  某朵无力地跌坐在岩石上,喃喃道:“等到那时候就晚了……我一定要找到他。这次再放弃,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,这次再也不放开他了……付珩,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不对,你告诉我,他在什么地方?我去找他,我一定要找到他……”

  看她这样,付珩心里也很不好受,他望着天际极远的地方,默了很久,轻声叹了一口气:

  “他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,不过,他在海底有一座私人府邸,花错应该带你去过,去哪里等他吧。我想最迟明天,你应当就能见着他。”

  感激地看了付珩一眼,某朵毫不犹豫,一个猛子扎进海里,向大海深处游去。

  花错的私人府邸就在西海之下,半年前来过一次,第二次来算是熟门熟路,没用多少时间便找来了。

  只是,花错并不在这里。

  她没有泄气,既然付珩让她在这里等,那她就会一直等到他出现为止。≧≦

  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,跟半年前没有任何不同:巨大的海蚌床,家具都是珊瑚与海石做成,成片的柔软海草在墙上飘啊飘,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鱼在珊瑚和海草间游曳。

  一只小鱼游到身边,被她用手指戳一下,吓得落荒而逃。

  揭开珍珠做成的门帘,绕过珊瑚遍地的门厅,外面是白茫茫的海底,细沙如银。

  她所在的屋子是一只硕大无匹的贝壳,像一朵风骚鲜艳的花开在海砂里。

  追了花错一晚,她的体力也到极限了,倒在海蚌床上,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。

  第二天,花错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,某朵早上醒了出门散步,老远便见他迎面走来,一见到她,却转身折回,大步流星地躲开了。

  “花错!”她大叫一声,生平从未跑得这样快过,炮弹似的砸倒了海石,碰歪了珊瑚,跳过栏杆便拼命一般追上去。

  一直追到他房门前,那贝壳做的门却用力合上了。

  某朵狠狠踢了一脚,厉声道:“死狐狸你出来!把话说清楚!躲在门后算什么男人?!”

  花错的声音在门后冷冰冰地响起:“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么?臣一路奔波,疲惫的很,恕不能招待。请回吧。”

  “好,那你听好。”某朵贴在门上,“我只有一句话问你,你说死也不会放开我,一辈子都会和我耗下去,你现在是不是想反悔,请你给我说个明白!”

  花错冷冷地道:“哦,那不过是臣随口胡诌的而已,陛下不用当真。≧≦”

  “你连人都不敢出来,我凭什么相信那是胡诌的?”

  “爱信不信。”丢下这句话,花错就没声音了,不管她在外面怎么敲、砸、踢,他就是不理。

  某朵缓了一口气,突然从虚鼎里取出凤鸣剑化作匕首,一刀一刀砍在贝壳门上,大约是想戳个大洞出来。

  一连串泡沫横飞之后,那扇紧闭的门终于从里面飞快打开了,花错面色阴霾,站在门后皱眉看着她,声音冷淡里还带了一丝少见的怒意:“你也太过任性!”

  某朵收了匕首,抱着胳膊抬头盯着他:“……现在,把话说清楚吧。”

  “我们除了是君臣,好像没什么别的关系吧?除了在朝堂之上,臣无话对陛下说。”

  他也抱起了胳膊,笑得讥诮:“至于陛下想说什么,有很多人乐意听,臣就不凑这个热闹了,陛下还是请回吧。”

  她突然就哑了,方才那万夫莫当之勇的气势,被他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。

  因为她发现他问得非常有道理,也非常切中关键。

  他们根本屁的关系也没有,撑死了不过是自小的玩伴。

  他们不是夫妻,不是血亲,连私定终身的恋人也算不上,她实在没什么理由气势汹汹问到人家鼻子上。≧≦

  或许这又是他放出来的诱饵,只要抵制了诱惑,拼死不张口去咬,他就不能得逞。

  知道他想听什么,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无非也就是那俗得不能再俗的三个字,他就是一定要逼她说出口。

  她曾经傻傻的爱过一个人,那三个字在她心里念了无数遍,放开之后,她决定再也不对任何人说这三个字。

  “我爱你”三个字,于她来说是个诅咒,就是爱也不能说,一说头就会痛。

  但就算金刚石做的心,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压,她长长叹了一口气,整个人都软了下去,低声道:“好吧,我认输了。”

  咬住他的饵,上他的钩,她已经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反抗了。

  “那句话真的是你胡诌的?”她无力地问。

  花错点了点头:“嗯,我胡诌的,陛下不用多想。”

  她吐出一口气,一串泡泡就窜了上去,转身要走,他忽然在后面说:“稍等,这个东西还给你。”

  她愕然回头,便见他从脖子上扯下一个玉坠,随手抛过来。

  貔貅?捧着玉坠的手在发抖,这是跟她两清了吗?

  “貔貅的封印已经解开,臣再也不欠陛下什么。≧≦再见了,陛下。”

  花错合上房门,袖子在那个洞上一拂,贝壳立即恢复原状。

  某朵没有离开,躲在另一间房里,一整天都没出来。

  付珩和祝黎不放心,还是跟了来,见她安然无恙,祝黎便回宫报平安。

  而付珩鉴于某朵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,想她这么和花错冷战下去也不是个事儿,于是忍不住开口发问了:“花错,你对朵朵说了什么?”

  花错正倚在窗边喝酒,神色淡漠:“什么也没说,不过把貔貅还给她而已。”

  他递给付珩一个杯子,蘀他倒满酒,又淡淡笑道:“那东西放在身边半年,突然没了,还真有些不习惯。”

  付珩了他片刻,说:“是不习惯还是舍不得?”

  花错喝了一口酒,略想了想,懒洋洋地笑了:“不舍得又如何?本来就不属于我,想留也留不住。”

  “花错,你……真的放得下?”付珩眉头皱了起来,犹豫了很久,又说道:“朵朵刚登基就丢下所有的事追来,说明她心里有你。我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她的性子你我都很清楚,她这么执着地想做一件事可不容易。”

  “她心里有的人很多……之前是她父皇,现在是璇霄、楚涟,至于我……算了,陛下的私事也不是我们该管的。来,我们再喝一杯,喝酒这事情,果然有人陪着才有趣。”他索性递给付珩一整壶酒,学着迦篮真君的样子与他碰壶对饮。≧≦

  付珩有些哭笑不得:“我可没有这种好酒量。”

  话音一落,便觉身后的海水微微起了颤动,回头一看,在房里窝了一天的某朵打扮得利落干净,带着笑容走出来了。

  因见他二人大白天靠窗喝酒,还是碰壶,她不由笑着走过来:“咦?饭还没吃就开始喝酒了?”

  付珩关切地问了一句:“朵朵你没事么?”

  她随意摆了摆手:“没事,就是睡了一觉而已。”

  付珩啼笑皆非,找了个借口遁了,不欲打扰他二人的独处。

  某朵大大方方地往窗前一坐,捞了那壶付珩剩下的酒喝一口,再捡一颗干果吃,在花错不悦的目光中,浅浅开口:“什么时候启程去晴海?”

  花错盯着她看了半天,慢慢别过脸:“雷斩去了雷族圣地取破天弓,等他回来就启程,最迟三日后。”

  花错喝完了酒便要关窗,被她一把抓住,含笑问:“你就这么害怕看到我?”

  “我?怕?”他慢条斯理地反问,果然就把窗户大敞着,将酒壶收进外屋,然后便和衣半躺在床上,似睡非睡,把她当空气。

  躺了片刻,某朵那灼热的视线让他浑身不自在,于是又起身,拂袖向门口走去,惹不起还躲不起吗,看你能在这儿赖多久?

  某朵一个闪身挡在门口:“你去哪?”

  “我去哪与你有什么相干?”花错眉头一皱,五官精致的俊脸黑沉沉的,极为吓人:“让开!”

  “不让!你不说去哪,我就时时刻刻跟着你!”某朵铁了心的跟他抗战到底,双手张开将门堵得死死的:“要不二选一,说你爱我,不然别想我放过你!”

  花错眯了眯眼,暗沉的黑眸酝酿着狂风暴雨。

  某朵仍是毫不退让,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:“你要是敢隐身跑掉,我就……就……”眼珠转了转,就什么呢?有什么是他的软肋?好好想想,一定有的……

  听她开始出言威胁,花错眉梢一挑,悠悠笑了起来,只是那笑容又邪气又危险:“你就怎样?”

  某朵挑衅地冲他扬了扬下巴:“我就阉了你,让你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做个内侍!别忘了,寡人现在可是皇帝,寡人得不到,其他女人也休想得到!你好好想想吧,是做寡人的男人还是内侍,你自己选!”

  她也不想说这种话,可非常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大不了事后再跟他道歉。

  太无耻了!花错胸膛开始起伏,怒气上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,咬牙道:“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你试试看!别说我没警告你,再不让开,我就将你绑起来!”

  看着他从袖中舀出的捆仙绳,某朵冷不丁一个激灵,心里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威胁道:“我看你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!寡人你也敢绑?你这叫什么,你这叫欺君犯上!你要绑我,最好绑一辈子,不然,哼,晴海你也别去了,寡人会亲自把你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内侍。”

  瞄到他舀着捆仙绳的手开始颤抖,某朵再接再厉:“天狐一族的天才,正二品的将军成了太监,这么劲爆的事,寡人会为你大肆宣扬的,保证不出三天,花爷你就扬名三界了。”

 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偷听了很久的付珩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。

  一见付珩,某朵变脸似的换上一张委屈的面孔,小嘴一扁,泫然欲泣:“花错欺负我,还有绑我,简直不把寡人这个皇帝放在眼里……这窝囊皇帝不做也罢。再也不回宫了,那破皇帝谁高兴谁去做……”说着眼眶一红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
  某朵眼泪哗哗,花错有些绷不住了,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低声喝道:“哭什么,难看死了!”

  臭狐狸居然还不投降?!

  某朵一屁股坐在地上,哇一声扯着嗓子大哭起来:“你个死狐狸小时候欺负我,哇呜呜呜……大了还欺负我,老娘欠你的呀,做了皇帝都被你欺负,呜呜呜哇哇……又不是故意不联络你,人家在跑路嘛,呜呜呜……你就得理不饶人了,哇呜呜呜……”

  眼泪如山洪爆发,哗啦啦喷涌而出,只要能舀下花爷,什么烂招数都使上了,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花爷的动静。

  你还有理了!花爷头痛不已,收了捆仙绳绕开她向外走去。

  没等走两步,某朵噌一下弹跳而起,八爪鱼一样从背后死死抱住他,双手缠住他的手臂,双脚缠上他的腿:

  “你……你不能走……呜呜呜,你个负心汉,想甩了老娘另结新欢,别做梦了,呜呜呜……”

  一边嚎哭,一边把鼻涕眼泪往他背上抹。

  负心汉?付珩当场石化。

  “下去!”花爷气得浑身发抖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把她拍飞的冲动。

  “不放!”某朵抱得更紧了:“说你爱我!”

  “再不下去,休怪我不客气!”花爷握紧双手开始运气,想把她震开。

  “你不说,打死我也不下去!”

 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花爷真的要抓狂了,做了皇帝还这般耍赖耍泼,死缠烂打的本事渐长啊,真当花爷我奈何不了你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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