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恶X命案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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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恶X命案

  寒冬退场,冰雪融化,万物复苏,伫立两山之间的白汾城脱离厚雪,露出原本的宏高。

  眨眼间,春日隐退夏日登台,绿意霸占枝头,在地面形成浓荫,酷暑降临人间,来磨练世人的意志。

  白汾城夏季闷热无比,即使在夜晚,都难消减这股热浪,由此有人内心深处那股隐蔽浮躁被悄悄点燃。

  夜间,当白汾城城民进入睡梦后,宽整街道上,有道削瘦人影正佝偻腰背,缓慢往前移动。

  沈子清从自家院里到衙门不久,一伙人拥着一名老妇人,吵吵嚷嚷来倒衙门口。被十多人拥簇过来的老妇人靠人扶住才能勉强行走,脸上挂了两道显眼泪痕,面容绝望。

  两名值守差役没见过这么大仗势,其中一名叫程丁的差役拦下他们,“何事?如此聚众?”

  另一名叫华狗的,担忧地看向低声抽泣的老妇人。

  一名男子从老妇人手中抽出状纸,递给华狗,愤愤道:“华狗你二姨的闺女被人害死啦!”

  华狗和程丁脸色瞬青,华狗忙接下状纸,唰地向两边展开,眼珠子快速阅览完上头墨黑文字。

  程丁跟在一旁看完,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发现人死了的?”

  那名老妇人抹去眼泪,双唇颤动道:“寅时,天还朦胧亮的时候我起来喂完鸡,准备去取屋旁的柴火煮饭,结果发现柴火散了一地。我就,我就,我就去捡,结果……我看到我那苦命的儿倒在地上啊……”老妇人终是忍不了,崩溃了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必要的事情仍然要问。程丁估摸那女子死在寅时前,继续问,“在那之前,你们有谁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吗?或是可以的人。”程丁不抱什么希望,谁会在大半夜没事干外出呢。

  闻此言,大半人沉默了,他们是这名老妇人的亲戚或是邻居,凑热闹跟着一块来的,哪知这知哪呀。

  “我听见了!也看到了!”一伙人最后方有个男人喊道,令人意外。

  “是刁二子。”有人小声喊出这名男子的名字。

  程丁肃目,指向刁二子,“过来说话。”

  刁二子小跑过来,表情同样紧绷,怕被人指责自己不够严肃。

  程丁问刁二子,“那晚你听见了什么?看到什么?”

  刁二子看了眼老妇人,同情老妇人要白发人送黑人。说道:“我刚打开门,先是听见咕噜咕噜的滚动声,然后看到有个人站我屋的篱笆外,我就喊住他,结果那个人跑了。”他的话跟老妇人说柴火散了一地的说辞对上了

  刁二子身后那伙人议论起来,“估计就是那个人了。”

  “对啊,不然大晚上干嘛在人家屋前。”

  “嘶——刁二子不也这么晚出来吗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……”

  华狗扫了眼人群,问刁二子,“这么晚,你出来干什么?”

  刁二子神色瞬间慌张,摊开手赶忙解释,还自己清白,“我晚上起来打算方便的,结果睡迷糊了,把尿壶摔破了。大晚上没地方卖尿壶呐,我就想去外面解决。”他怕众人不信,高声道:“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去我屋里看,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。”

  有人嫌弃地皱起鼻子,仿佛已经闻到隔夜的尿骚味。

  程丁上下打量刁二子,“你有见到那人的相貌吗?”

  “没见着,当时那人是背对我的。”刁二子摸摸下巴,稍加回忆后,补充道“但是我看那人的穿着,一定是个男人,身形很瘦,被我一喊就跑,里头一定有猫腻。”

  他身后的人被他的言语一带,稍加思索后,都觉得那个被发现的男子很可疑,或许那就是凶手。

  但有人说:“光看到背影有什么用啊,白汾城瘦子不少,你不就是吗?”

  刁二子瞪了过去,指着自己,不服道:“跟我的瘦不一样!那个人跟个竹子精一样。”

  那人闭嘴了。

  程丁和华狗互望一眼,再往下,他们就不好在做决定,只能将状纸送去给典史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刁二子话没说完,刚被人打岔,歪了思路,他立马拦住两位差役,“等下,我还没说完呢。人的正面我是没看见,不过打更的许老汉看到了。”

  程丁道:“你们把许老汉叫来,我去送状纸。”他小声对华狗说:“陪着你二姨。”

  华狗郑重点了点头,上去扶老妇人。

  “诶!走走走,去叫许老汉。”

  众人分成两拨,忙活起来。

  少顷,程丁跑进衙门来到沈子清书屋交出状纸,神色沉重,“司爷,有命案。”

  沈子清屁股否还没坐热乎,接过状纸,打算大致看一眼再说,等他扫到第三行字,眉宇骤然凝重,重新从第一个字开始看。

  程丁见典史看的差不多了,将外头所发生的事重述了一遍。这时郭肖正好从外进来,听到了一半程丁重述的话。

  这是沈子清接手典史以来,遇到的第一起命案。指尖敲打桌面,沈子清锁眉凝视案面上白底黑字的状纸,略略思索后,道:“开堂,你再去把蒋画师叫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程丁抱拳退下。

  郭肖这才问:“是什么案子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摇摇头,叹息道:“奸杀案。”

  半柱香过去,应老妇人要求,此案在二堂开审。衙门差役和验尸官拉来尸体,当场验尸。而被叫来的许老汉站在蒋画师旁,描述刁二子口中的可疑男子。

  等一些推进顺利后,被叫到二堂内参与开堂的共四人——老妇人、刁二子、许老汉和……

  北展展。

  二堂内回荡老妇人悲凉的哭泣声,哭声犹如在诉苦。老妇人含泪道:“我家女娃素日里老老实实,本本分分,从里到外清清白白。从不跟跟什么人往来,怎料被人害没命啊。”话音落下,老妇人粗手拍在大腿上,很是痛恨,“都怪我没看紧她!怪我!”

  此话在沈子清耳中听来有些怪,他没细想,目光转到北展展身上。

  北展展的模样跟许老汉的描述无差。削瘦,脸颊凹陷,面容清秀,脸容苦相,这几个形容加在一块,白汾城内再找不出第二人,尤其在刁二子指认背影后,北展展更加被其他人认定是凶手。

  二堂相比大堂更显庄严。北展展站在一旁,双肩往胸内勾,手臂拘谨摆在身前侧,揣揣不安。

  当二堂内响起醒木拍下后的惊响后,北展展打了个哆嗦,面色惶恐,膝盖抑制不住往地上跪去,如同不打自招。

  “北展展,我问你。”沈子清盱衡厉色,不怒自威的双眸令人不敢睁眼多瞧一眼,“你可认得地上的人?”

  尸首就在堂内,北展展双齿打颤,恐惧令他暂时忘记闭上自己的嘴。他飞快转了下眸子,连忙回身低下头颅,摇头,惶惶不安道:“不,不认得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又问:“那我再问你,今日寅时前为何出现在案发附近?在那里干什么?”

  “睡不着。出,出来逛逛。”北展展把头埋得更低,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极力想掩饰什么。

  刁二子站在老妇人身后,激动地戳穿北展展的说辞,“司爷,他撒谎!我出来时,他就鬼鬼祟祟的,加上先有声音,我才后看到了他。肯定是他杀了人心虚,逃跑时不小心撞到木柴。”刁二子认定北展展就是杀害隔壁老妇人闺女的凶手。

  “是啊,司爷,他还撞到我了。”许老汉应和道。许老汉是想迎合刁二子前半句话,但他说的模糊,让人听起来像是许老汉也认定北展展就是杀死老妇人闺女的凶手。

  沈子清问刁二子,“你在这个点出来,就是因为尿壶漏了?”

  “是啊,司爷。这个您可以相信我,那破尿壶我还摆在屋里头呢。”刁二子摆出不能容忍罪恶的表情,再次把其他人的关注度往北展展身上引,“幸好我的尿壶坏了,不然我也不可能出门,很巧地看到他!鬼鬼祟祟的,一定是晴青开眼,容不得坏人作恶!”

  “司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!不把凶手抓起来,我闺女都死不瞑目!”老妇人害怕自己被人遗忘,用力哀嚎起来。

  沈子清再次拍下醒木,提醒北展展,“二堂之内,容不得半点虚假,北展展实话说来。”

  “我,我……”北展展感到自己的骨架都在发软,浑身在发烫,就像被扔到滚水里一样煎熬。他想掩藏,却不知怎么说才好。他明白只要说了一句实话,就会被人追问到底。

  正当北展展犹豫之际,两旁差役同时敲响杀威棒。低沉的喝声犹如一把正义巨锤,消灭了北展展刚起的谎言念头。

  北展展自始至终驼着背,两块肩胛骨格外突出。他将脸埋在胸前,脸上,脖子上,手心冒出一层热汗。他终于开口说实话了,“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,去那边是要找……”最后几个字轻的仿佛被北展展吞了似的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丢的什么东西,”沈子清没听清楚。

  “簪,簪子,是簪子。”

  “为何不在白天找?”

  “我不敢,怕别人说闲话。”每说一个字,北展展内心的纠结和羞耻就增加一分。

  “说明白点。”在堂内,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无关紧要的一问一答。

  北展展咬紧牙,深吸一口气后,把为何要在夜晚去找簪子的原因一五一十道出来。说完,他内心慌乱的如同一面被不停敲打的鼓面,咚咚咚——

  丢失的簪子是北展展心仪的女子无意间落到地上未察觉的发饰,他不敢还回去,就一直带在身上,也是这个原因,北展展担心自己在白日找簪子会被人看到,若是有人知道他在找女子的簪子,一定会被人说闲话。他自己倒是不要紧,可这关乎心仪女子的名声,他不敢唐突,才决定等天黑后去找。

  一段简略解释结束,众人陷入沉默,北展展所在乎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显得不可思议,根本没人在乎他在白日找女子的簪子。

  刁二子突然道:“难道你要找的簪子是小梅的?”

  小梅就是老妇人死去的闺女,前段时间,老妇人确实抱怨过小梅弄丢了她给小梅买的簪子。

  立刻,老妇人对北展展投去一记怨恨的眼神,恨不得扑上去撕咬这名看上去怯懦的青年,“是你害死了我闺女!是你!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不是,不是的!”北展展慌乱摇头。

  许老汉不紧不慢接话,“小伙子,你直接说是谁家闺女的簪子好了。”许老汉晚间得打更,他想快些结束,好回去睡觉,不然晚上容易困。

  “我不能说。”北展展哀求地看向沈子清,“司爷,我真的不能说。”

  “你若不说,他们便认定你是凶手,你愿意就这样背上罪名?”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  “禀司爷。”在旁的验尸官此送来一份尸检文报,上面列出几条发现的信息。其中脖子上有勒痕,确定死者生前被人勒过脖子。下体留有男子液体。脸部被锐器破坏,能数出来的划痕有九条。若不是死者的穿着和脚底特有的胎记,老妇人都不愿承认这是自家闺女。

  沈子清让验尸官在堂上将这几条念出。老妇人手捂胸口,大张嘴喘不过来气,瘫坐到地面,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
  短短几条念完,众人都在等典史做出反应。

  霎时,北展展猛抬头,耳朵绯红,大声道:“司爷我是冤枉的!”

  案子没下结论,除了衙门内的人,其他在场者早将北展展当作犯人看待。刁二子不屑‘犯人’张口伸冤,对北展展进行语言上地讨伐,说他做了坏事还死不承认,早晚下地狱,下油锅。

  许老汉一直将自己当作看热闹的人,此时像个长辈劝说北展展还是承认吧,死不承认只会得到更严重的刑罚,更没面子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北展展心知自己被冤枉,可惜笨拙的嘴无法替主人澄清,嗫嚅半天,只能在一连串轰炸和劝说中蹦三个“我”字。

  看堂下变得愈发混乱,沈子清拍出醒木,清理余音,对北展展道,“你说。”

  “我不是凶手,也没见过她,簪子也不她的,我捡到的那个簪子是个木簪,上面什么也没刻。我真是为了找簪子才去那里的。”

  “我送闺女的是银簪子。”老妇人喃喃自语,没有大声说出来,因此没人听见她的话,人们的注意力也没在簪子上。

  “清白是建立在有证据的基础上才算是真清白,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吗?”沈子清感到头疼,他头一回接触到命案,脑中时不时会出现‘如果有摄像头就好了’的想法。

  “有!我有证据!”北展展挺直腰杆,不再是跪坐的姿势,“司爷可以查验。”若不是逼到绝境,北展展更愿意藏起这件事。

  “在哪里?”

  “在我身上。”北展展起身,手扯在腰带上,打算当场解开。

  沈子清立马喝止他,“为何要解腰带?”

  “是……”北展展面色变得木讷,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泄出去一半,“我那话被我用……刀割了,我不可能跟她做那种事。司爷要是不信,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看个明白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堂下另外三人惊诧的打量北展展,他们都怀疑自己听错了,哪有男子会自己把自己那物切了的。

  北展展憋红了脸,假装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。

  “自然要看。”沈子清思忖后,对郭肖招招手,“带他去后边的小房间。”

  “是。”郭肖领走忐忑不安的北展展,消失在偏门转角处。

  不一会,验证很快结束。郭肖最先从偏门内出来,神色稍显复杂,弯腰附在沈子清耳边说了结果。

  “证据真实。”沈子清公布最终结果,“凶手很可能另有他人。”扫视堂下四人,沈子清沉声念道,“但北展展并没脱离嫌疑,等逮捕凶手,二审后再出定论。”

  “这……司爷……”老妇人双手茫然拖住空气,她想快些让闺女安息,嫌疑犯就在旁边为何还要二审?

  “你放心,我们会找到凶手。退堂!”醒木落下,今日的审案暂告一段落。

  北展展面色恍然,任由两名差役压自己出堂。他很害怕,他亲口暴露了自己的秘密,那些知道的人会不会到处宣扬,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会不会跑来嘲笑自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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